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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家专访杨乃文:专辑不是我想发就能发
时间:2016-07-04 15:53:19  来源:腾讯音乐  作者: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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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阔别七年,杨乃文总算带着新专辑《Zero》回来。七年,是足以让一个婴儿成长到上小学的年纪。

  她真的让乐迷等太久了…

  谈起没发片的这些年,杨乃文悠悠地说:“我从前写下的就是‘我想当歌手’,从来都不是‘我想当艺人’。我唯一有兴趣的就是唱歌。这些日子,有人来找过我演戏,或者是剧本很棒的艾滋病故事,但必须在地上痛哭流涕,但是这些都不是我在行的。”

  没发唱片的那些悠长的日子里,杨乃文也曾经想过转行,但脑中盘算试想过卖花、卖书等几种职业之后,还是决定打回原形,选择回到自己最擅长最舒心的生活方式。闲来喜欢画画,但依然还是无法离开音乐。

  杨乃文97年正式出道,成为一位能横跨独立和流行的女神,她浮浮沉沉的十多年来,台湾的独立音乐得到了更蓬勃发展,女性担任主音的乐团也愈来愈多,摇滚已不再属男生们的专利。不过主流的女歌手大多仍自顾浸于偏甜的情歌或愈疗系之中,颇具个性又带点硬朗的似乎不多。

  而新作迟迟才发布的杨乃文,依然在担当着此空缺的最适合填补者,她以由“零”重新开始的《Zero》告诉你知道,自己还是轻易地走在这发展之前。《Zero》用它硬实的制作,再一次地强化杨乃文本身就很坚毅的音乐性格。杨乃文从来就没有太刻意迎合市场和大众口味,这次的《Zero》也是一样。

  《Zero》找来了乱弹阿翔填词的《日落西沉》以景写心情,跟编曲中的迷幻感相配对,让孤独灵魂出窍到世外;小安的《异象》在轻盈的、湿漉漉的梦境中,插进俱硬度的摇滚,颇带点“后现代折衷主义”式的碰撞;范晓萱(微博)(微信号:Mavis-Fan) 神经质袭击的《小心我撒野》,更是抛出该有的倔强和愤怒,徐千秀加强火力的编曲,与杨乃文女王范的演绎,令专辑结尾发放了一枚亮弹。

  “但我其实一点这种主动的意识都没有。”杨乃文跟我们描述制作这张专辑过程的心情。

  今年有了不少改变,这次我带着满多希望。那不是唱片一定会怎样、我将来要怎样,而是未来我要去努力的目标,不是凭空想象出现的事情,我把他当目标,是让我往前走看齐的东西,这对我来说很重要。

  谈起首次和王治平的合作,乃文说:“其实我很久以前就想跟王治平合作,我很喜欢他过去帮糯米团制作的专辑。当然王治平个性温和、缓慢,而我个性急,可以互补。”

  “这张其实没什么压力,因为都是我自己喜欢的,别人喜不喜欢没差,开心就好!”这张专辑毫无例外的充分展现杨乃文的才情和音乐特质 。

  “要找到臭味相投的乐手一起合作没那么容易,那会是一种期待,过程很开心,

  她坦言,一直以来都没有套用概念去做专辑,也不想为此思维受困,顶多会决定这张试着温和一点、多一些节奏、或电音一点。

  这张专辑名称取的很好:《Zero》,带点清洗自己的感觉,保留了独立的原味,它跟1999年的《Silence》有些相似,两者都是较着重摇滚性的专辑。然而《Zero》在企划意识上发生了点改变,从整体感上更加强烈,它的制作成熟却不世故,霸气没随便外露反转化为一种内爆。

  《Zero》的歌词仍在情感上“无止尽的徘徊,无底洞的独白”,有时听得多,会让人容易觉得过于沉溺。

  不像外界以为的那样表面冷峻,杨乃文说私底下的个性要看状况。“我是很认真的人,但不是严肃,所以就容易被误会。朋友们有时就会觉得我的认真很好笑,因为即便只是一个玩笑,我也会很认真地去看待。”

  “基本上,我觉得自己还蛮爱讲话的,但跟不熟的人不见得会讲那么多,所以不太喜欢电视或媒体联访,因为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楚,尤其是碰到比较尴尬的问题,可能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去让我思考、利落地回答。这点我觉得蛮累的,倘若有多点时间做起事情就会比较清楚。”杨乃文悠悠地解释第一印象总是给人冷冽的原因。

  Rocker 是世界给的外衣,杨乃文或许没有定义自己,但她的音乐就像电影《爱》里面所说,那是爱的声音。

  在杨乃文快快慢慢的作品里,嘶吼的有,吟咏的也有,她唱的歌,一首又一首,好像是救赎一样,让人在摇滚的喧嚣里,依旧能够听到静止的问候,让人在眼泪的角落,提醒自己危险。无论如何都要听从爱,是从灵魂深处就回响不止的呼唤,从音乐到音乐里的主题,淡淡地谈起了自己生命的信仰,杨乃文总是言简意赅,直言不讳。英文名字就叫 Faith ,她说自己没有特别去选择走上音乐这条路,“从小老师就说我声音很好听,我于是参加很多合唱团、吟诗班,这些对我来说好像都是很自然的事情,我喜欢音乐。”小时候弹琴也吹长笛,高中时爱上了摇滚乐,从古典音乐到 Radiohead ,天赋和喜好就像避不开的风,已在张眼前来到,不妨说是音乐找到了她。

  小学五年级,杨乃文全家移民澳洲,高中的时候,她曾在澳洲当地学校的传统下,去了会计事务所和建筑业见习,“其实建筑是蛮有趣的,也是艺术的领域。”大学就读于悉尼大学生物学与遗传学,生活上,她很念旧,总是舍不得丢掉跟了许久的小物,但对于工作上没有延续这专业的所学,杨乃文直说,“不然怎么办?我现在也回不去了,那些东西我也忘光了。”毕业后如何决定要不要吃音乐这行饭,杨乃文开头说的云淡风轻,“我们家就还蛮ok,我要做音乐,他们不会问,但也不是说支持,就一路争吵。”与其说她生性自由,不如说她对自己诚实。

  忠于自我,去听音乐的声音,对她来说,就像写歌写到哪个音节该落下一个重音,是个必须。

  她坚定的说:“如果有一种东西不能从我身上拿走,我想是爱。”

  腾讯音乐:为什么隔了7年那么久才发片?

  杨乃文:可能是整个大环境,已经没那么方便轻松的去发片。你要问我,我也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给你,但是我也必须要说,不是我想要发片就可以发片的。如果今天我家里很有钱的话,我跟你讲,没事就发。

  腾讯音乐:出道17年,只有5张唱片,在音乐圈来讲都是很少见的。当你的歌迷可能要做的一件事是要一直等你。

  杨乃文:真的不是我愿意的事情,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真的不是那么容易。我刚才也明讲了,很多事情是金钱上面的,现在的唱片公司也不能随便说发就发,一定要平衡一些进进出出,有关于钱,有关于活动,所以能配合在一起的时候真的能拖个三年四年。这是一个我们大家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,但是它发生了。现在我的新唱片发了,希望以后不会那么久,接下来两年内就会发下一张。

  腾讯音乐:你做专辑的时候,是先有一个整体概念,还是...

  杨乃文:没有,从来没有这种事。(一边做一边确定?)我没有想做概念专辑,我通常都是做符合我当下那一段时间的心情。就像我之前做《女爵》专辑的时候特别注明说,这一张我就想做温和一点的,我想要的那个温度,就是那张(《女爵》)专辑的样子。我们宣传(《女爵》专辑)到最后的时候,别人也问我下一张(什么样子)呢?我大概也有提示一下,就像现在这张(《Zero》),就是要节奏,节奏会比较快且有力量的。

  腾讯音乐:这张专辑的名字“Zero”要怎么解读呢?

  杨乃文:这张专辑有讲到关于人与人之间,或者自己跟周遭的环境之间,应该说还蛮生活化的。过去的这两年,有些事情真的是煎熬。我们那时候在想专辑名,不瞒你说,也想了好久一阵子,大家丢出一些idea,其中我们最满意的就是“Zero”,因为“Zero”可以代表很多事情。以0的图形来讲,一个圈圈,你在上面走永远无止境。从第一张专辑《One》,从1到0这个形状,你说从机器上来说还是电脑也好,1010,一个是开一个是关。所有事情都要结束才会有新的开始。你也要知道,一开始就是会结束,我觉得这是一个重新的开始。

  腾讯音乐:所以这张专辑(《Zero》)是有企图与《One》遥相呼应吗?

  杨乃文:其实没有。只是有一天我突然在网路上看到有歌迷说“从1到0,我都有买”。我就觉得还蛮有趣的。你可以说转了一圈又回来开始也可以,或者说其实把之前过往的都结束掉再重新开始也可以。就有点像《日落西沉》那首歌,其实它是在celebrate(庆祝)人生的美好,你不要忘记回头看但是也不要再往回头看的时候,要往前面走。大家都在说这首歌悲情悲情,其实并没有,我觉得(《日落西沉》)很美丽,因为简单啊,生命中很多事情之所以美丽,是因为它都是片刻的,暂时的,所以才值得珍惜。如果任何一件事在我们生命当中是永久的话,你可以放到一边吧,因为反正它也不会跑。

  腾讯音乐:出道这么多年,也经历了流行音乐的潮流变迁,你怎么看待数字音乐取代传统实体呢?

  杨乃文:这事情就是会发生的,也是一个有趣的过程。我从第二张专辑就开始数位化了,就光是说录音就是一个很大的转变。以前在录音室的时候,大家要录非常非常久,只要一个事情不对的话,那个重来的范围是比较大的,所以我们现在已经不在盘带时期了。现在就是,咦,这里弄错了,我们就可以弄这一小段,轻而易举的修改,以前是哪里出问题了,要全部都重来。所以它(数位化)有它的趣味性,像我们以前在录音室要耗很久,我们根本就是住在那边,录到早上七点都还在。数位化之后,其实有很多东西可以当做实验来做的。以买卖商业性行为来讲,你说我会不会怀念过去的黑胶时代,会,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被取代的,生命就是这样,大家只要记得就好了。生命本来就是一直往前走,改变肯定一直会跟随,我们都是会改变的。

  腾讯音乐:这张专辑合作的音乐人好多都是第一次,除了张震岳之外。就少了之前的陈珊妮(微博)李雨寰,少了一些老搭档。

  杨乃文:我不会觉得说这张专辑多了谁或少了谁,每一张专辑不一定会有谁。我并没有说不要跟谁合作或者特意要跟谁去合作。这一张到最后公司会说你跟很多人合作了,我们可以这么宣传。可是事实是这种东西不是去计划的,很多事情到最后就是这样发生的。我到后面还有两三首歌已经很苦恼了可是又必须往前走的时候,就是找不到最适合的歌词,有一天就真的像个电灯泡“叮”,‘嗯,这首歌怎么跟阿翔(乱弹阿翔)有点相似’,我就打电话给他。然后另外一首马念先应该会不错,所以就请王治平打电话给马念先。这都是最后面才发生的,又比如说郑文华的填词,他是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,那时候觉得他写的东西方向是不错的,因为他是圈外人,后来跟他通电话一直写邮件修改到现在的《未接来电》。

  腾讯音乐:所以请王治平当制作人,这是很偶然...

  杨乃文:没有哎,应该说之前就很想(合作)了,没有想到会等这么久。在魔岩时代我就很喜欢糯米团,我很爱他们,那个时候我们在同一个部门,那个状况下我知道王治平。然后一直觉得会有机会合作,只是没想到要隔这么久。

  腾讯音乐:合作的时候有冲突或者惊喜吗?

  杨乃文:王治平跟我合作过的制作人最大的不同地方,他是一个非常温和的人,非常稳重。我是一个很容易焦虑紧张,很容易歇斯底里,很多思绪...的人。我在跟他合作紧张焦虑的时候,他就会很慢,说‘不用担心,这个事情我们这么解决,真的不是问题’,他的个性刚好跟我互补到。整张专辑很平稳的,每首歌慢慢的出来。以前(做专辑)的时候,还有意见不同啊,争执啊,甚至最早之前还有吵架什么的,现在就完全是两个成人一样把专辑完成(笑)。

  腾讯音乐:对自己的音乐生涯还有什么规划吗?

  杨乃文:我现在进入一个状况就是,我并不期待超过于我自己可以控制的事情,我只能尽量把自己做到更好。我的希望是,下一张专辑尽量再更快一点出来,不要拖那么久,这是我尽量能做到的事情。但是你要说我期待的(歌迷)反应,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。

  腾讯音乐:要不要向主流向大众的审美看齐,这是一个很老生常谈的问题或者说你做过妥协吗?

  杨乃文:我不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一个人没有做过妥协,这个问题有点笼统。(就是怎么平衡音乐品味和市场?)我不太需要担心这个事情,因为我只选我想要唱的歌。你知道,每个人都是主观的,所以一旦我觉得这首歌好听,其实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想观众是否觉得好听或不好听,我不大会从观众的角度去看。商业的部分,公司会加入,选歌本来就大家一起选嘛,选完之后呢再来过我这一关。而且我一直觉得我很主流。如果有一张专辑突然大卖,不见得这个歌手改(歌路)了,也许他并没有改,什么叫主流什么叫非主流,其实都是听众的决定。

  腾讯音乐:这张专辑出来就会有乐评人的评论和比较,你会跳出来辩解还是随他们解读呢?

  杨乃文:我尽量不去想要控制无法控制的事情,你去控制别人的想法很难。你顶多会努力去感动一个人,改变别人的想法是不太可能的。我要去讲什么呢,我要说你们是错的吗?你说好的,我也不一定在旁边点头啊,你说不好的,我要跟你吵什么呢?欣然接受每一个人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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