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洲,难民营里的年轻球员
由于尼泊尔的燃油危机,贝克汉姆一行在印度停下来为飞机补充燃料。当他们马不停蹄地飞抵非洲的吉布提后,汽车又在前往难民营的路上“报销”了。
贝克汉姆只得开着装摄影器材的吉普车,赶在太阳落山前一路“狂奔”到了难民营,迎接他的是义赛阿里,一位年逾六旬的前索马里国家队球员。由于索马里内战,义赛阿里逃到了这个邻国的难民营,一待就是6年。但在这里,他没有忘记自己对足球的热爱。在他的教导下,许多年轻人都学会了踢球,也爱上了踢球。在和难民营球队的“交手”中,他们的天赋和技术让贝克汉姆也为之惊叹。
看着这些热爱足球的年轻人,贝克汉姆同样也感到了一丝心酸,“我总以为,代表自己的国家踢球时一件理所当然的事,但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机会。”
南美洲,他披上了“死敌”阿根廷的球衣
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薇尔街是城中最为危险的街区之一。在这里,足球成为了让孩子们远离犯罪的“工具”。博卡青年俱乐部在这里建立了儿童基金会,鼓励青少年“离开”街道,投身球场。
在一块路边球场,来自英国的贝克汉姆穿上了“死敌”阿根廷的蓝白色球衣,和小球员们踢了一场友谊赛,赛后,他还用西班牙语和他们聊起了梅西。
在贝克汉姆看来,阿根廷踢球的孩子们和其他地方的孩子有些不同。其他人是为了娱乐,而在阿根廷,孩子们把足球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,“足球成了当地孩子们的一种信仰。”
随后,他又来到了12岁小球员纳尔的家中。纳尔家有五个孩子,但父亲却用自己不多的收入支持他们去参加自己喜欢的运动。不管是什么比赛,他总会出现在场边为自己的孩子加油。
“我为我的孩子打拼,为他们的将来打拼,在这里也是一样。世界上有很多伟大的父母。”看着纳尔一家,贝克汉姆很是感动。
南极洲,上演第一个“帽子戏法”
由于南极的天气变幻莫测,和阿根廷少年们踢完比赛的当晚,贝克汉姆才得到最终消息——南极洲之旅可以成行。
第二天清晨5点,贝克汉姆就裹着厚厚的保暖衣,登上大型货运飞机飞往南极大陆。在这里,探险家和科考人员们搭起了简易球门,用橙汁画出了球场边线。
这是史上第一次在南极洲进行的正式球赛,队员们虽然都穿上了防滑雪地靴,还是会在冰封的场地上连连打滑。但南极壮丽的风景还是让贝克汉姆目瞪口呆,而来自世界各地的队员也令他动容,“来自不同国家的人在一起踢球,这才是这项比赛的意义所在。”
在这场比赛中,贝克汉姆也创造了自己足球生涯的一项纪录——第一个“帽子戏法”。
北美洲,他被女球员“放倒”
在南极洲“创造历史”之后,贝克汉姆马不停蹄地继续着自己的环球之旅。下一站他来到了美国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。
在这里,他遭遇了自己口中“最艰难”的一场比赛。
比赛在一块屋顶球场打响。刚开场5分钟,贝克汉姆就被对手“放倒”,吃了个“下马威”。打到下半场,贝克汉姆已经累得说自己“想去当守门员”了。
“足球从来不该被看成只属于男人的运动,这些年来在欧洲一直是这样。”贝克汉姆说,“但在美国,从事这项运动的女孩也备受尊重,就应该是这样子才对。”
在和迈阿密大学的女球员聊天时,贝克汉姆被问道如果自己女儿想踢足球是否会有阻碍。贝克汉姆笑答,“唯一的障碍就是我妻子,她觉得三个儿子都踢球,好歹让女儿学学芭蕾吧。”
回到老特拉福德球场还会紧张
巡游七大洲的旅程终于来到了终点。最后一站,贝克汉姆选择了“梦剧场”,老特拉福德。环游整个世界之后,贝克汉姆终于还是“回家”了。
当火车里报站下一站是“终点站,曼彻斯特”时,贝克汉姆说自己感觉有些“不真实”。他说,在这座城市的经历是自己度过的“最好的时光”。
当还是一个16岁的青涩少年时,他就穿上了属于曼联的红色。他在这里居住,买下房子,买下自己人生中第一辆汽车,也早已将此地视为了“故乡”一般的存在。
在俱乐部,他见到了曾陪伴自己许久的队友,虽然大家都老了一圈。但当贝克汉姆站在弗格森身边时,他还是会像刚刚进入球队时一样感到紧张,这是他对这位功勋老帅的“敬畏”。
慈善赛开始前一晚,巴黎发生了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,法国人齐达内和维埃拉因此临时退出了比赛。但在大雨中,仍然有75000名观众来到了老特拉福德球场。比赛中,弗格森把贝克汉姆和他的大儿子布鲁克林同时派到了场上。
当哨声吹响,比赛结束,贝克汉姆走向球员通道时,球迷为他送上了不输当年的掌声与欢呼。而贝克汉姆的七大洲之旅,也就此走到了尾声。
环游世界,除了筹集到的善款,贝克汉姆得到的更多的是感动。在这一路上,他看到了贫穷,也看到了艰苦,但同样也看到了人们坚韧的精神,以及足球这项运动的伟大。
“尽管带着些许悲伤,我依然感受到了这项运动带给我的激动和快乐,看到了足球能给全世界带来怎样的力量。我遇见的那些人,他们在面对逆境时,所表现出来的宽容和精神让我感到自己的渺小。有人说,这不过是一场游戏,但足球改变了我的生活。对我来说,这是绝无仅有的一场游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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